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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泯灭人伦的实验22个因纽特孩子被送到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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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6月份,加拿大原住民寄宿学校上千座无名坟墓事件震惊世界,揭开了西方殖民者大搞“种族灭绝”的冰山一角。

事实上,原住民儿童的悲剧并非仅限于加拿大。

在20世纪50年代,格陵兰岛就有22名原住民儿童,被迫和父母分离、接受白人文化,换来的却是一辈子的阴影。

成为"小丹麦人"?

格陵兰岛是地球上人口密度最小的地区,在获得自治权之前一直是丹麦的殖民地。

当地居民88%是因纽特人,这个族群大多生活北极圈以北,以狩猎和捕鱼为生,生活方式比较传统。

图源Pinterest

20世纪50年代,格陵兰岛肺结核传染病盛行,加上居民文化程度偏低,只有少数人会丹麦语,于是丹麦*府决定采取一些*策,来改善殖民地的生活条件。

将因纽特儿童送到丹麦进行“再教育”,就是其中的一项。

年5月,应殖民母国丹麦的要求,格陵兰岛的牧师与校长,选出了22名“天资好且年龄介于6至10岁”的因纽特儿童,将他们送到丹麦接受教育。

丹麦*府希望这些孩子能够学习丹麦语,以及丹麦人的生活方式,从而变成“小丹麦人”,以便成为殖民统治地的新典范,巩固丹麦和格陵兰岛的关系。

最初,很多父母不愿意孩子离开自己的怀抱,但官方坚称这趟学习之旅只有6个月,而且孩子们回来之后还有接受教育的机会,因此只好放手。

目前一位77岁的幸存者海莲娜(HeleneThiesen)回忆,在一个美好的夏日,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出现在她家门口。

图源BBC海莲娜(左下)和母亲合影

他们还带了一位翻译,询问母亲愿不愿意送7岁的海莲娜去丹麦学习,并不断强调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。

海莲娜的父亲死于肺结核,母亲一个人艰难地抚养3个孩子,尽管一开始表达出拒绝的态度,但在不断的劝说下,母亲还是选择妥协。

年5月,22名因纽特孩子(13名男孩、9名女孩)踏上了前往丹麦的轮船。

图源BBC

格格不入的外乡人

因纽特孩子抵达丹麦后,不是立即被送到学校或者寄宿家庭,而是先待在一个称作假期营(Fedgaarden)的农场度过夏天。

这样做的真实目的是给孩子们进行隔离,怕这群来自格陵兰岛的原住民孩子,会带来什么传染性疾病。

这项计划被丹麦*府包装得很好,甚至丹麦女王都来到营区参观,和孩子们合照纪念。

图源BBC

但翻看历史照片会发现,围绕在女王旁边的因纽特孩童,没有一个人脸上挂有笑容。

晚上他们经常在床上默默哭泣,身处异乡的孤独感,让他们迫切想要回到父母身边。

和最初的承诺不同,随后孩子们不是来到学校接受教育,而是被送往全国各地的寄养家庭。

海莲娜因为初到丹麦时患上了湿疹,送到了一个医生的家庭。

她和这家父母无法交流,总是用点头或摇头来回应他们。

为了治疗湿疹,海莲娜的手肘和脚跟被涂上黑色药膏,还禁止她进入客厅,担心她破坏家具。

这种不受欢迎的状态,直到海莲娜病情有所好转、被送到有爱的第二个寄养家庭之后,才得到改善。

图源BBC海莲娜在第二个寄望家庭

一年过后,因纽特孩子中的16人,才得以重返格陵兰岛,剩下6人则透过批准此计划的国际非营利租住“救助儿童会”,被丹麦家庭收养。

年的12月,丹麦周刊用两页的篇幅称赞该计划“取得成功”。

比如提及到“这些孩子一开始格格不入,但超强的适应力,让他们并没有太多对文明社会的反感。”

还有“他们已经学会了丹麦语,虽然情绪上头时,会说出一些因纽特语。”

走不出的身心灵创伤

即便16名孩子被送回家乡,也不意味着他们最后能和父母团聚。

当时丹麦红十字会为这些回来的孩子设立了一个“儿童之家”的孤儿院,在短暂和父母相聚后,孩子们就被带到了这里。

图源BBC孩子们在儿童之家

官方的解释是,这些孩子享受过丹麦家庭的富裕生活后,不应该继续留在生活状况糟糕的原生家庭,那不利于未来的发展。

在儿童之家,孩子们不被鼓励说因纽特语,只能说丹麦语,而且要对大人绝对地服从,不能提出任何质疑。

图源BBC孩子们在儿童之家

看似是对原住民儿童的“再教育”,但骨肉分离、寄人篱下以及遭受高压控制的经历,最终让这些孩子心灵受创,也影响了他们和家人的关系。

海莲娜一直记得回到格陵兰岛那天,在港口和母亲重逢后,猛然发现母女二人已经无法沟通。

母亲仍然说着因纽特语,而她说的是丹麦语。

在被送到儿童之家后,海莲娜和母亲的关系再也没有机会修复。

图源BBC

她心里始终怨恨母亲送她走的决定,虽然二人住在一个镇上,但彼此之间几乎没有走动。

和海莲娜一样,很多孩子之后再也不会说因纽特语。

失落和缺乏自信,这些感觉从未在他们心中消失。

有些人成为了流浪汉,有些人精神失常,丧失了母语的能力,又不被主流社会所接纳,也就慢慢成为了“边缘人”。

调查该事件的3名历史学家,在报告中指出:成瘾、心理疾病、入院治疗,以及尝试自杀,超过半数的孩子,还有他们的家人在不断重复这些行为。

其中一名历史学家直言这个计划就是一场失败的“社会实验”,目前没有任何书面资料证明,当时丹麦*府评估过这个计划的成果如何。

如果进行了评估,那它不会一年之后就停办,或许丹麦*府知道他们失败了,于是选择将这段历史忽略。

迟来的道歉

如今亲历者中只有6人在世,而丹麦*府在去年,终于由首相梅特·弗雷德里克森作为代表,正式向这些受害者道歉。

图源美联社

道歉远远不够,这些已经70多岁的幸存者,正在起诉丹麦*府,希望能够得到一人3万8千美元的赔偿金。

他们的委托律师表示,丹麦*府通过道歉已经尽到了道德上的责任,现在需要用赔偿金来承担实际上的责任。

承认过错并给予补偿,才是对这些受害者最好的慰藉。

“希望这些耄耋老人拿到这笔钱的时候,还是能够享受它的年纪。”

图源BBC

打着“为孩子好”的名义,却行泯灭天伦之实。

在不了解的情况下被当作实验对象,过早地感受人情冷暖,长大后既回归不了族群,又对自我不断产生怀疑。

相比同化原住民的定义,这更是一起赤裸裸的侵害儿童权益的事件。

22名孩子看似获得了教育的机会,然而原生家庭的缺失,让他们一生都需要去治愈童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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